回了酒店,梁拾维叮嘱肖笑不用再开一间房间了,他第二天就走。
肖笑想着,自己那间留给梁拾维,他搬小林那屋去挤一晚上,就应了。
带着梁拾维回了自己房间,梁拾维说要冲个澡,肖笑问前台要了一套新的毛巾,浴巾,看梁拾维进了卫生间。他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打了几个呵欠,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组里的老师一通电话震醒的。电话设了静音,就压在他身下,此时一一波波地震动着。
肖笑一边掏着手机,一边揉着迷糊的双眼,坐直了身体,看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才想起梁拾维还在屋里呢。
他急忙睁了眼去找,梁拾维就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正看着他若有所思,手上夹着的一支烟已经快要燃到手指了。
肖笑大窘,忙坐好了,问梁拾维:“叔叔,你怎么不叫我?”
梁拾维像是被他的声音惊醒了,扔下了手中的烟头,对着肖笑手中的手机努了努嘴儿:“开席了?”
肖笑看了看已经停了震动的手机,点了点头,一边起身往卫生间走:“应该是吧,什么时间了?我睡了这么久了吗?”
梁拾维站起身:“睡得挺久,也挺沉。累坏了吧?”
肖笑在卫生间里冲着脸,模糊不清地回:“累倒还好,只是有些走不出戏来,心累得很。”
梁拾维没有接话,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肖笑在脸上一通搓揉。
杀青宴很热闹,也很动情。刑导应该是太开心了,喝得有些多,他直接举着一瓶白酒,每个人身边坐一阵,喝一通,侃一程。最后,他拎着酒瓶子坐到梁拾维旁边时,舌头有些大了。
刑导拿过一只空的酒杯,往里倒了大半杯,往肖笑面前用力一掷,几滴酒溅在了桌面上。刑导指着杯子对肖笑说:“喝……喝了。”
肖笑不喝白酒,啤酒、红酒都甚少沾,他为难地看着酒杯。梁拾维解围:“刑导,我们家这孩子还小,喝不了这度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