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抬眼看了眼梁拾维,笑了笑:“今年的已经过了,明年吧,明年我会提前和你说,让你给我备一份大礼。”
“嗯。”梁拾维点头,又问他:“去年说好的,今年过年上城郊那所宅子去,去吗?”
肖笑默然,停住了手中的勺子愣了会儿,他失神问道:“是去年说的吗?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些年了。”
梁拾维也没接口,空气凝滞了片刻后,肖笑才又恢复了轻松的语调,他探着头看梁拾维碗里还有一个蛋,也不问他还吃不吃,伸了勺子就从他碗里舀了过来。
梁拾维看他吃得欢,也很有些高兴,他说:“早知你爱吃,我该多烧两个。”
肖笑咬着勺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不用,你碗里的这个就好。”
梁拾维也笑:“小时候,我看我姐吃东西,总觉得她碗里的比我的要好吃,原来你也这样隔锅香。”
肖笑笑着没吭声。
其实,这碗水铺蛋没加鸡精,也没加香油,也没加青葱,这蛋不仅腥,煮的也老了。
可是,肖笑就是觉得香极了。
梁拾维以为肖笑爱吃水铺蛋,从年初一开始,每天早晨都会给肖笑烧好。他总是烧三个蛋,盛起来的时候,自己碗里两个,肖笑碗里一个,然后再看着肖笑喜滋滋地从他碗里抢了一个去,止不住的小得意。
明明是很幼稚的举动,可梁拾维仍是乐此不疲。
这些天,肖笑的心情都不错,吃得也多了些,脸上的气色慢慢红润了起来。只是时不时要发作的瘾头,会搅得他头疼,夜里还是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