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是烫着了方一哲,他猛地抽离了手,盯着骆卿怒吼:“我怎么会贱?是谁逼我犯贱?骆卿,要不是你当年一再苦逼,我用得着如今来虚以委蛇?”他逼近了骆卿,问他:“我们,谁贱?”
骆卿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冷声抛了一句:“滚回去。”转身就出了门。
事后,方一哲让昊子打听,那夜骆卿去了哪里。昊子过了许久回来说:“骆总哪儿没去,只是去了片场。”
去了片场,片场有谁,方一哲心里当然明镜似的清楚,他冷哼:“犯贱。”说的不知是骆卿,是肖笑,还是自己。
大抵这世间,最冷不过是人性,最凉不过是人心。
方一哲想,自己又何必多存了一丝侥幸。
方一哲开始又频繁联络了肖笑,如果之前给肖笑拉拢和骆卿的合作,与肖笑的密切往来是为了能让骆卿有多遇上自己的机会,那么这一次,方一哲只是好奇,骆卿究竟喜欢上了肖笑哪里?
他拉着肖笑喝酒,拉着肖笑泡吧,听着肖笑絮絮叨叨拍戏的不易,还有话意里难以察觉的和梁拾维的种种。
失落也好,心酸也好,愁苦也好,欢愉也好,肖笑虽不会明说,但透露出来的所有情绪的背后,却都彰显着有底气的少年情怀。
他有什么底气?方一哲想了又想,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肖笑还有个干净的身子。他想,正是有了这副干净的身子,肖笑才能肆无忌惮地一路追着梁拾维不放手,才能对梁拾维有允诺的要求,而不需要躲在暗夜里反思自己配不配,能不能,够不够得上这个资格?
他又想,或许骆卿喜欢的不是肖笑干净的眼睛,而只是他干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