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陆万格问：“他知道……你和我吗？”我们的关系。

陆万宗嗯了一声。

陆万格一下转过头看住他，居然是知道的？

根据刚才的表现，他有猜测，可被证实后仍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这是他们的关系第一次被外人知道，也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在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面前，如此不避讳，如此从容。虽然一开始并不知晓。

可即便重头来过，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如此表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慌。

“下午还要做题吗？”陆万宗轻声问。

“噢，要。”陆万格回过神。

车内一时静默。

“你下午呢？今天休息，就不用去公司了吧？要不给我补习吧，物理竞赛。”陆万格先放了出柜的问题，转回正事。

“好。”

回到家，老爷子刚睡了午觉起床，刚好看到他俩进来，哼着戏曲问：“怎么这个点儿都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经历过在一个人面前出柜，陆万格愣了一下，偷偷看了陆万宗一眼，才笑嘻嘻地说：“想你了啊。爷爷去哪儿？”

“去下棋。对了，我听老李说，他孙子分手了，在家里哭鼻子呢。还好小格你没恋爱，不过男孩子，失个恋有什么哭的？”

陆万格嘿嘿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接。

老爷子背着手已经走出了门口，不过是随口唠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