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里评价兄友弟恭、脾气温和又威严强势的太子爷,程阿福深知主子的真性情,主子内敛着骨子里的骄傲狂妄,又冷情冷心,绝不容许属下的背叛。
他只需要忠诚于太子爷,而不是当今陛下,这一点程阿福做得很好,所以他才是徒磊身边的第一太监。
床榻边,徒磊衣裳不整,雪白绸衣制成的单衣上面绣着一些隐晦的流云纹,此时领口大开,性感的锁骨在空气里流连忘返,他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复杂。
温热的肌肤,冰凉的室内环境,清冷寂寒的月亮也不甘寂寞来作伴,平添三分幽美的气氛,烛火一晃一晃,仿佛随时在北风吹拂的力道里熄灭。
大床的帷幔被随意地挂起来一边,烛光明暗暧昧的辉映下,衬托着太子爷高贵俊美的如玉容颜,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淡红透明的嘴唇是他脸上最柔软的地方,此刻却是冷硬不屈的禁欲姿态,一幅惹人生出遐思的脸红心跳画面。
徒磊微微吐出一口气,神色有些许的疲惫,按了按眉心,或许是刚回到皇宫的大起大落,让人心神不安导致失眠吧。
毕竟太子爷从小金尊玉贵,突然遭遇刺杀大难不死,在外面受了许多苦,徒磊的精神状态必然不佳。
半晌,他把颈间戴了一辈子的月牙白玉摘下来,练武多年指尖生了薄薄的茧子,略显粗糙的薄茧子摩擦着月牙白玉雕刻的小名,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掰弯了自己,又蠢笨到找不着自己,连死也觉得委屈的大傻瓜大笨蛋。
徒磊唇畔划过极浅的一抹笑,笑容清浅如沉沉的雪夜,冷色极魅,又危险迷人。
林祭芜还把孤的儿子教的那么善良(?)那么柔软(?)——反派徒之羽杀人不眨眼哎,结果被那两个狗男女害死了,若非孤那个时候手中的势力损兵折将得厉害,就不必用那一套同归于尽的法子对付仇人。
可惜啊!孤只是毁了那个女人的半张脸,顺便给徒衡那个龟孙子的命根子点了个灿烂烟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播种了,徒衡要是成了太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背叛他。
一想到那两个狗男女狗咬狗,鬼打鬼,孤能做梦笑醒,可惜啊,孤那个时候已经是一抹无处可依的漂泊孤魂。
他沉静着一双美丽的凤眸,望着窗外的明月,仰着下颌,唇瓣勾起一个旖旎的弧度,轻若微风的声音伴随着风声,温柔细腻:“林祭芜,小羽,孤错过与你们的第一次过年,希望你们岁岁平安。”
冬天年关将至,月琅国也陷入了过年的欢乐气氛。
年夜各种有趣的节目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