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知我身份呢。”楚心乐作揖行礼。
“这琅琊里何人我没见过,你模样太过出挑,整个琅琊找不出一人来和你睥睨,而现在又是施家来运药的时候,可自始至终都未见施甄冥的影子,想来便是刚被施恩择提上来的施二庶子。”
霍刚果然聪明,他的透彻清明掺杂在不羁的外表里,看上去倒有些格格不入。
“霍老厉害,我来也确实不为看您笑话。”楚心乐拢了拢身上的袍子,邢雁鸿的味道让他莫名感觉安心:“何作舟贪色萎靡,何家对你并不器用,整个琅琊是薛家的天下,薛蛮生性高傲自大,薛家善用弓,自然不待见你这个从云家出来的,一生才勇,半生已然浪费给云家,霍老,余下的半生,也要为自己打算。”
“什么意思?”霍刚此刻像是不懂一样。
楚心乐笑起来,又将袍帽戴好,说:“何意您自然懂。”
“你想让我辅佐施家?”霍刚问。
楚心乐却摇头,含情眼如深渊瞧不见底:“不是辅佐施家,您不用辅佐任何世家。”
霍刚听到这句话忽然明白什么,双眸眯起,上下打量楚心乐,欲言又止道:“你”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今夜子时我们启程回汝南,若是霍老相同,城门处等候。”楚心乐说罢便闪身躲入一旁角落,不见踪影。
“师父,你起的也太早了。”楚心乐刚走,就见何作舟衣衫不整身着懒腰散步过来。
霍刚复又盯住楚心乐消失的墙角,无作他言。
邢雁鸿昨夜睡得晚,今早没起来,等他醒了,就见楚心乐刚进门。
“去哪了?”邢雁鸿坐起来,活动肩颈。
“装药,今夜子时走。”楚心乐没脱那件袍子,直接坐下倒杯水喝。
邢雁鸿彻底醒了,问:“那么急?赶着回去和你那个弟弟过年?”
楚心乐手指摩挲茶杯,侧眸睨他,含情眼重新带上勾子,说:“是啊,我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