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班也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但我还是坚持每日从这里穿行。
要说心里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想起身旁的一汪池水曾泡过腐尸,晚上下班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慌张的,路过时不知不觉便加快了步子。
但我认识的人里面,自然有喜欢这样地方的。
“听说已经开始司法解剖了。”d对我说。
之前因为我擅自与左珍珍“交易”,以故事换故事的形式,将他们在查的校园集体自杀案套走了,d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联系我。
直到今日,他来到这个公园,想到是我家附近,便约了我。
“还以为你不再见我了呢,老邓。”我打趣他说道。
老邓,是我对d一贯的称呼。
刚见面,他将一张报纸递给了我。
是那桩学生在酒店自杀案件的报道,只说是校园暴力导致惨案的发生,校方和教育部都已出面道歉,并表示“将严管校园环境,还孩子和家长一片纯净的求学之地”。
老邓解释,因为案件真相与怪力乱神有所关联,所以左珍珍查到的部分,基本上只字未提。而对于现在在日本的左珍珍,老邓也没有办法,说“只要不出事,由着她便是了”。而且,传回的关于日本地震灾后重建的新闻报道,也确实得到了上头的肯定,所以也算是掩饰过去了。
“还不清楚身份吗?”我问道。
老邓摇摇头,说:“在水里平泡了这么长时间,面貌、指纹都无法识别了,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除了脸上有一大块红色胎记之外,再无其他可辨认信息。听说与近期的失踪人口做了比对,也没有信息对的上的。公安机关也发布了寻人信息,至今,也没有人前来认领。”
“竟有这样的事情。”我感慨道。
这世间果真有这样活了三十几年却无亲无故,也没有人认识的人吗?
但,比这个更令人心酸的是,或许有人认识却又觉得麻烦,而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