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这些情况,也是郑尚书派人从崔佑宁和卢佩青二人处打听而来的内容。
“那日,我与家人们都在外院喝酒,并未注意到之恒是否回来了。”郑尚书回忆道:“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看见之恒房内有烛光,便没有在意。”
在狂欢三日之后,长安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在人们还在回味上元节的时候,郑家下人却忽然告诉了郑夫人一件事。
郑家大郎已经多日未眠,而且连日来三餐也一口未食。
郑夫人听闻立刻斥责下人,并急忙跑到之恒房间。只见之恒背对着自己,穿着单衣面对庭院而坐,往日挺拔的身形如今颓废了许多。旁人说话郑之恒也没有回应,面如死灰,只顾依在门边有气无力的看着院子出神。
“恒儿?”郑夫人来到郑之恒身边,轻唤着他的名字。
之恒向旁边看了一眼,却没做声。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郑夫人说着伸手去摸之恒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为何穿的如此单薄?”然后又转身对下人斥责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正月里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给披件衣裳?若是大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叫你们好看!”
说完,将放在一旁的狐皮披风给郑之恒披上了。
“不,不用。”之恒将披风又扯了下来。
“大郎一直不肯”伺候的下人这时才小心的说道。
郑夫人瞪了一眼下人,又转脸哄着郑之恒说道:“乖,听娘的话,这样不行。进屋里躺着,娘让人给你做点热粥,可好?”
郑之恒摇了摇头,只是怔怔的望向庭院。
郑夫人见状也是无奈,只好狠下心对屋外喊道:“来人啊,伺候大郎就寝,再命人去做些热粥来。”
随着一声令下,立刻鱼贯而入几人,利落的将床铺好后又退下了。再进来了两名高大的下人,在郑夫人的指示下,他们将郑之恒架进了屋里,又将门窗都关好了。
郑之恒想要抵抗,却全身无力,只好任由他们将自己从廊道上拖进了房内。
不久,又有一人将煮好的粥呈了上来。白米粥,里面掺杂着一些防风草,可清热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