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恒听到此,便道:“我看崔大郎你是在拿我打趣。这城中谁不知道中书侍郎之女不仅性格蛮狠,而且生得虎背熊腰、横眉阔脸的。甚至,远不及我这株樱花娇美可人。”郑之恒看着垂于眼前的软枝,上面的樱花开得娇艳欲滴,楚楚动人。“我宁愿与我这株樱花树长相厮守,也断然不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崔佑宁和坐在一旁的卢佩青听了这番话,都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就与你的樱花树过一辈子便是了。”崔佑宁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成香囊抛向了樱花树的树冠。
这成香囊虽然很轻,却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最高的枝条上,便挂在了上面。
崔佑宁见此,一阵欢呼雀跃。
果不其然,五年后的现在,他确实已虏获了全长安城中最美的都知的芳心。
郑之恒也一时兴起,将自己的成香囊抛了出去。虽然不像崔佑宁的一样,挂在了最高枝,但却也算中上。
趁着兴致,卢佩青掏出了筚篥,崔佑宁在旁也跳起了舞。
就在这悠扬苍劲的乐声中,夜渐渐沉了。
翌日清晨,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郑之恒,想起昨日抛高枝之举,以及当时说的一番话,依然得可笑。穿戴梳洗好之后,看着庭院之中的樱花树上,突兀的挂着两个成香囊。
就连下人见了,也觉得稀奇。
郑之恒便差人搬来了几张椅子,命人叠好后自己踩着椅子将成香囊取下。
郑之恒自己的成香囊,不费工夫轻松便摘下了,可崔佑宁的却迟迟够不到。郑之恒只好踮起脚尖几番尝试,终于拿到了。却也不小心失了重心,一下栽进了樱花树怀中,手掌被树干上突起的断枝深深的划出了一道血痕。
就是这一年开始,这棵樱花树便一年比一年开的灿烂了。
“也就是那一年,我发现自己渐渐的爱慕上了这位眼前人。”香引回忆道。
夏宗易听了香引的故事,自然明白了香引是如何幻化成人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