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引也看着这树下之人,心花怒放,便是有千言万语也诉不尽对他的爱意。

听闻香引的回忆,郑之恒忽然豁然开朗。

“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郑之恒忽然回忆了起来,说道:“原来,香引是我为你取得名。我竟然忘了。”

身旁的香引笑着点了点头,却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这世间万物,若是有了名,便就有了归宿。

也正当香引情到浓时之际,却发生了一件事,让香引其压抑已久的情感,终究还是无法抑制了。

“那是去年冬至,”香引含情脉脉的看着郑之恒,说道:“郑郎君因为着了风寒,曾经卧病在床几日。”

香引回忆着,郑之恒病倒的那三日里,对于她来说,便是比三千年还要漫长。

那紧闭着的房门,不仅隔断了她与郑之恒唯一的联系,还仿佛死死地掐住了她的生死命脉。香引抻长了枝丫,也无法窥探到房内郑之恒的情况。

苦苦思念之中,终于,香引再次看到了郑之恒。他房内的下人将那扇门,终于再次开启了。久病在在床的郑之恒,也在下人的陪同之下来到庭院透气散步。

仅仅三日未见,再次见到郑之恒时,却又一种就别重逢的感觉。

香引看着郑之恒走到了自己跟前,伸出手牵住了自己的枝条。

“已是寒冬了,”郑之恒说道:“真想看看这樱花,却要等到明年三月了。”

说完,郑之恒轻声咳嗽了几声,便转身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