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易继续诵经,却又被香引叫住了。

“夏卜师,香引还有一事相求。”香引说。

夏宗易抬头,问道:“何事?”

“可否在香引离开前,最后再见郑郎君一面?”香引流着泪对夏宗易说道:“让我在此远远地,最后看上一眼就好。只一眼便可,我便死了这份心了,此生与他再不相见。”

夏宗易放下了手中的经文,迟疑地看向郑尚书。

郑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也看向了郑尚书。

郑尚书只是转身,抖了抖衣袖,说道:“午后我便与西明寺的主持提移树之事,今日便将这树送过去。”说完,走出了庭院。

郑夫人见状,与夏宗易对视了一眼,立刻命人把封在郑之恒房门上的木条卸了。

不知是郑之恒体力不支,还是已经放弃了。自从郑尚书命人点火烧树之后,房内便不曾再传出任何声响了。

下人将木条一一卸了下来,然后转身看向郑夫人。

郑夫人思索良久,叹了口气道:“便了了这孩子心愿吧,也算是彻底断了念想。”

夏宗易听了郑夫人说的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人们立刻将郑之恒面向这庭院的门,打开了。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被这房门之内的景象惊吓住了。

终于,郑夫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晕倒在了庭院之中。

郑之恒悬梁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