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乳母禀告了郑夫人此事。郑夫人看这长命锁沾了血,便觉得晦气,命人将这把长命锁收了起来,又换了新的戴于郑之恒胸前,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想,追其缘由,竟是这把郑尚书送给大郎的长命锁,造就了这段姻缘。”夏朝卿感慨道。

夏宗易在旁点头,止不住又叹了口气。

郑尚书府之事,这样在长安城中流传了一段日子。直到这年春分,人们口头谈论之事又变了。

虽然夏秋玄常年在家,对于坊间流传的消息不曾知晓。但不知为何,自从郑管家来过家里之后,秋玄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原以为,这种不安的感觉,随着郑尚书府之事的了结便会消失。没想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但要说是为了何事,秋玄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这样的不安感,在一日深夜里得到了证实。

这夜,周卜令拿着公验敲开了夏家大门。

与父亲交谈了几句后,便双双离去了,直到次日午后才返回家中。

夏宗易刚进门,便直奔了夏朝卿的房间。许久,夏宗易扶着夏朝卿走出房间,然后命人召集所有人去了正堂。

秋玄也到了正堂,挨着夏子期站着。

就在秋玄琢磨发生了何事之时,父亲忽然开口说话了。

“三日后,我们便迁往閬州。”夏宗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