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那钟家北宁,今夜顶着寒风在树梢独自喝酒呢,真是叫人怜惜。”男人促狭道,钟北宁即是钟朔,钟朔十五上战场便取了字,北宁。
“殿下美貌贤良,能娶到殿下是钟家阖族的荣耀。”惜文面不改色道。
雍穆还算清醒,道:“行了,美貌本宫认下了,贤良不敢当,可委屈死他了。”
“殿下本就如此,不必自贬。”惜文未曾犹豫,还是坚持道。
雍穆翻了个白眼。
“殿下不日出阁,请务必注意仪态。”
次日
年节将至,各部早已封笔,是以钟朔虽升了官,却是休假在家。
他昨夜宿醉,今日起的稍迟了些。
昨日钟纪钟楚也宿在了他的院子里,待他坐在饭厅时,钟楚与钟纪已用过饭,余氏在旁边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其乐融融。
钟朔上前行礼道:“母亲今日为何过来了?”
余氏横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讨债的?”
钟朔顶着沉重的脑袋哄她道:“母亲何出此言?”
余氏用帕子沾沾嘴角,矜持道:“你可知你与雍穆帝姬婚期何时?”
“来年三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