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朔小心翼翼道:“殿下可知墨瀚坊所卖字画是哪位大家手笔?价值几何?”
萧玖听他提及墨瀚坊便来了兴致,骄矜道:“哦,那坊中字画皆出自我手,因我两手可用,又惯用右手,便时常用左手作些字画挂到坊中,我并非是大家,那些也无甚价值,图个风雅罢了,你去时看了?觉得如何?”
钟朔咬牙切齿道:“臣看到了,不愧是殿下,字如其人,清秀遒劲,臣一届武夫都觉甚好。”
萧玖很是受用道:“你的眼光倒也不错,如此,标那个价也很值当的。”
竟是他标的价!
钟朔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因是新婚之夜,兵器等都收了起来,他惯用的剑并不在房中。
他花光所有家底又赔上四百两纹银娶来的娇贵石头也左右看看,笑道:“婚事虽仓促了些,可这卧房我甚是喜欢,钟家有心了。”
钟朔笑得凄凉:“殿下喜欢便好。”
萧玖将那盒子举到他眼前,将之前给他的信物镯子也放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契合。
钟朔道:“这锦盒可是原来放这镯子的?”
萧玖道:“是,这两样东西你拿着,镯子可随身带着,盒子放在这暗格里即可。”
钟朔也不问为何,二话不说就收了起来。
萧玖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一放松仰躺在拔步大床上,斜眼看他道:“你可知,去年你差点死了?”
钟朔道:“臣知道。”
萧玖并不意外,又道:“还是姜淮一力保下你,那日我本要杀了你,是姜淮同我说你性情和稳,处事不乱,这件事情必然会烂在肚子里头,我并不信他,可他似乎与你私交甚好,他求了许久我才答应,但你应该也感受到有人一直跟着你,若你有任何不轨之举,一定格杀勿论。“
“十一跟了你一年,你并无异状,我才放了心。钟朔,你聪慧得很,我所图谋想必你也明白。”
他郑重道:“我,还缺一个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