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道:“不是我想的,你走之后不久,皇帝身边的婢女突然发难,我看她手中匕首是冲皇帝的胳膊去的,想着帮他把这出戏做真一些,就撞了过去,看似给他挡刀,实则把刀撞到了他腰腹处,不过那一刀不深,不会致命,只能让他多疼几天。”
“殿下,”钟朔不赞成道:“以后,不可如此以身犯险,即便穿了甲胄也不可。”
“好了好了,知道了,年纪不大比老头子还啰嗦。”萧玖抱怨。
钟朔笑笑,“殿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萧玖嘴角慢慢上翘,他道:“你的安危也很重要,以后有什么事,也别不管不顾就往外冲,先想想你貌美如花年方二八的妻房。”
钟朔早已习惯了萧玖这样同他说话,有时甚至还可以接上两句,就比如现在,他道:“殿下貌美如花,届时可再嫁良人。”
萧玖幽怨道:“这身子已许了驸马,再不能给别人了。”
钟朔道:“臣何德何能,只要帝姬心里有臣便足矣。”
他难得顶两句嘴,萧玖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诚挚道:“不,我爱你一辈子。”
钟朔:“……!”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结巴道:“殿,殿下,时候不早,就寝吧。”
萧玖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好,就寝。”
钟朔翻身,心里有些复杂。
萧玖也翻身,心里郁闷,不是喜欢我么?怎么摸个手都不让?还是自己理解错了,他对自己根本就是君臣之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萧玖心情也很复杂。
两人各怀心思,辗转一夜。
次日,一家人正在厅中用早饭,传旨的公公便到了,是昨日贬谪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