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朔道:“臣不可晚间擦剑,殿下便可不告知臣,独自行事么?”
萧玖走近他,从他手里拿过剑,合上剑鞘,无奈道:“原想着是件小事,我自己处理了也便罢了,你好不容易在假中,就不告知你了。”
钟朔道:“若是臣不拿出那封信,殿下是否还要纠缠许久?”
萧玖把百辟放在一旁,道:“我想着,还是不牵扯你最好,不想庄静如同一条疯狗一般,逮人便咬,还是攀扯上了你。”
钟朔道:“芫芫,殿上庄静辱你之时,我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还是钟朔头一回唤他的乳名。
萧玖难得温和下来:“无事,我与庄静互相辱骂寻常得很,平日向来是我占上风的。”
“可她万万不该当着宗亲的面辱你。”钟朔移开视线,不看他。
萧玖笑道:“左右我什么样子那些宗亲再清楚不过,让庄静说两句罢了。”
钟朔闷闷地道:“殿下是很好的,只是他们不知道。”
萧玖道:“好,你知道我有多好便可,不叫他人知晓,以后我有什么事一定告知于你。”
钟朔才放下心,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多盯着他,又意识到两人过于亲近了,向后坐了坐,道:“是,殿下,君臣本该如此的。”
君臣……
萧玖是想做他的君,可是夫君的“君”,不是君臣的“君”。
钟朔又解释道:“今日晨间我在书房的隔间里,你与惜文未曾发现我,我便听到了一些,那信也是趁你离开时拿的。”
萧玖离开书房时将信顺手夹到了一本书里。
萧玖确实不曾注意到隔间,一时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