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朔思索了下,道:“可是沈昱拿项诸做了障眼法?”
他素来聪慧,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萧玖赞道:“是了,北宁明白,这项诸是个只会攀附权贵的草包,哪怕有些关系也不能做封疆大吏,是沈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替他遮掩,他贪得再多,上头只会以为是项诸所为,查不到他身上去。”
钟朔道:“西边又常年无战事,陛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项诸如此,所以多年来,沈昱便拿着西边的军饷去养他的私兵和宫里的沈贵妃。”
萧玖笑道:“沈昱却未想到,项诸若犯了错自然能够牵扯出刘祊,再由刘祊摸到沈昱也不过早晚。”
“只是项诸还算谨慎,明日还是需从军饷那边下手。”
“是,一步一步来,我们不急。”,萧玖很有耐心,毕竟他已经等了许多年。
“好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先去就寝吧。”,萧玖把灯熄了,从桌上跳下来,带着钟朔和小花盆回了屋子。
次日,钟朔早早起身,换了官服,跟着项诸留下的人去了临邺的提督府。
临邺因是边城的缘故,有些特殊,府衙是与提督府邸在一处的,钟朔头一天上值,须得先去向项诸报到。
昨日萧玖使了顿威风还是管用的,项诸一早便等在了大厅里,见钟朔到了连忙拦住他行礼,笑道:“来日大家便是同僚,将军不必如此客气。”
钟朔坚持行了礼,道:“礼不可废,提督才是客气。”
项诸道:“将军来得正好,职务等事昨日我已处理得当,将军请随我来。”,说完,他便引着钟朔往府衙去。
在府衙处上了册子,又领了佩刀等,项诸将虎符以及令牌交给他,道:“如此,便劳烦将军了。”
钟朔道:“属下不敢,多谢提督。”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军营在何处?明日我可过去一趟。”
项诸道:“军营便在城外了,明日我与将军同去,陪将军略做熟悉,也叫军中的几个来认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