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朔崩了一日的嘴角上扬,迅速进了马车,带进一阵寒气,他道:“劳烦殿下。”
萧玖道:“这有什么的,我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他自然地摸上了钟朔的手,似是要感受一下他冷不冷,却实实在在被冰了下。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项诸, “手怎么这样冷?”。
钟朔道:“无事,只是今日未在营帐中待着,出去看了看。”
“明日带个手炉,这样怎么行。”,萧玖说着把随手放在旁边的手炉妥善遮住,自己握着钟朔的手为他暖手,还美滋滋占着便宜,惬意了一路。
晚间用过饭后,钟朔自己进了书房,颤抖的手打开了一个暗格,取出了其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沓银票。
这是钟朔铺子的入项,是他一点点攒下的私房钱,他算了算,刚好够买足军中将士所用的棉衣与炭火等物。
虽说有些不舍,但还是保暖要紧。
钟朔悄悄唤来松竹,把钱交给他,道:“这些钱,你明日拿去城中找商家,给军中在册的士兵每人做两套棉衣,再买够火盆及一月用的炭火,找张参军明日一同分发下去。”
松竹没接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沓银票,看着起码是钟朔的两倍。
钟朔:“!”
松竹道:“方才公子在书房掏私房钱时,殿下找了属下,交代了同公子一样的事,只是给的钱比公子多,还更爽快些。”
钟朔捏紧了手里数量可怜的银票,问道:“殿下还说别的了么?”,比如让他自己去领罪之类。
松竹道:“没什么,殿下特意嘱咐了多给公子帐中加几个熏笼。”
钟朔让松竹去了,自己把私房钱塞了回去,在书房中踱了几圈,发现书房并无榻可睡,最终还是拗不过良心的谴责,去找萧玖了。
萧玖已洗了妆容,正在看书,惜文也不在,室内静悄悄的,钟朔也放轻了脚步。
还未走至萧玖跟前,他便抬头看了他一眼,低沉笑道:“哟,驸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