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
萧玖玩着钟朔的毛笔,慢慢在案上的纸上写了个“北”字,“那明日我便与你同去城外迎舅舅,邀他来我们府上坐坐。”
钟朔笑道:“应当如此的。”
萧玖又写下个“宁”字,便将毛笔放在了一边,出去寻惜文交代待客诸事。
他没看见,钟朔又开了次暗格,将那张写了字的纸小心放了进去,还放了几本书做遮掩。
次日,钟朔与项诸等在城门处,萧玖在后面马车中歇着,大约是在煮茶,有茶香隐隐透出来。
项诸匆忙接到姜延昭的消息,以为是年前巡检,并未放在心上,还在奉承萧玖,言说他茶煮的好,香得很。
姜延昭早便换上了官服,因着长时间赶路,脸色也不是太好,他下车后先与项诸行了礼,客套了几句便拿出了圣旨,念了后项诸便吓瘫了。
无他,隆德帝只说临邺提督涉贪污受贿,暂时收押了,待审问查清后再行处置。
松竹带着隆德帝的亲卫将人捆了,直接押进了大牢。
钟朔看着松竹渐渐走远,上前一步道:“舅舅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累了,不如明日再去府衙处查账本?我与殿下已在府中备好了宴席为舅舅接风,还请舅舅赏光。”
姜延昭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道:“自然,劳烦驸马。”
钟朔笑道:“不敢,舅舅请。”
姜延昭上了萧玖早备好的马车,钟朔则上了萧玖的马车,身后人马略作调整,变作一队,进了城门。
钟朔上车时萧玖已经煮好了茶,香味越发浓了,车中茶香四溢。
钟朔笑道:“殿下今日用的茶是极好的,煮的火候也好,不愧是殿下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