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钟朔强行给萧玖披了最厚的大氅,此时的萧玖远看就像一个白色的水缸,胖胖圆圆。
钟朔与萧玖并肩站在姜延昭面前,看着倒是般配。
姜延昭默默叹了口气,这几天他看着两人,已经想通了不少,只是深觉对不起已逝的妹妹,也悔恨没好好管教萧玖,他嘱咐了萧玖两句,又叫了钟朔单独说话。
“殿下任性些,往后多迁就他些。”,姜延昭自觉担起了父亲的责任。
钟朔道:“殿下不曾跟我任性过,倒是我,一直让殿下迁就。”
姜延昭道:“那便好,你与殿下也算是缘分,我拦不住,只有一点,他从小吃了不少苦,莫负他,他为了你……罢了,此事不该我说。”
钟朔肃容道:“大人是想说那晚您与殿下所说之事么?”
姜延昭有些意外。
钟朔解释道:“因府中有项诸的人,行事总得小心些,后来我不放心,便过去看了会儿,殿下声音大了些,我无意间听到的。”,他顿了顿,接着道:“从前我对殿下多番闪躲,不想耽误殿下前途,不想最后还要殿下来叫我放心,北宁惭愧。”
姜延昭道:“我儿姜淅早前便同我说过你,姜淮也与你交好,你是可信得过的,既然听到了,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也不需我这个做长辈的来多说了。”
钟朔道:“是,晚辈多谢大人为殿下费心。”,他没有多说别的,却让姜延昭放了心。
姜延昭拍了拍钟朔的肩膀,与萧玖道别后便上了马车,一行人在官道上渐行渐远,最终连尘土也归于平静。
萧玖笑道:“舅舅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钟朔道:“大人没说别的,只是嘱咐臣好好照顾殿下,说殿下娇气任性。”
萧玖道:“没有的事,我怎样你还不清楚么?舅舅谦虚几句罢了,不必当真。”
“是么?”,钟朔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