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珙见松烟颔首,以为她知道了,就自己换了一件常备在常贵人宫中的外袍,道:“好了,走吧,别让母亲等急了。”
松烟屈膝等他出门,然后跟在他身后,回了常贵人的屋子。
常贵人正笑着倚在迎枕上等他们,见松烟进去便拉了她的手,打趣道:“一去这样久,可是珙儿欺负你了?”
松烟恭敬答道:“殿下待奴婢很好,不曾欺负奴婢。”
常贵人蹙眉道:“这孩子,一直这样懂礼的。”
松烟道:“奴婢应当的。”
常贵人转头去看萧珙,道:“前几日不是说上了请封侧妃的折子么?陛下怎么回复?”
萧珙看了松烟一眼,似有愧意,“方才来之前送回来了,不允。”
松烟暗自心惊,封了侧妃便要入皇家族谱,届时萧玖想把她从宫中带出去便难了,还好皇帝驳了,又警醒起来,默默思量着是否是萧珙自己的意思要留下她。
常贵人遗憾道:“可惜了,绮儿的出身也是当得起侧妃之位的,做个侍妾还是委屈了。”,又安慰松烟:“没事,孩子,待过些时日再让珙儿上一道便是,你不必忧心。”
松烟垂首道:“贵人不必费心的,奴婢只要能伺候殿下便是三生有幸了,不敢奢求更多。”,常贵人还待说些什么,却被萧珙打断,他笑了笑,道:“这样也好,不必去景阳宫请安。”
常贵人听他话里有话,压低了声音道:“可是那位有什么不顺心的,又拿底下人撒气了?”
萧珙道:“是九皇子,生下来身子骨不大结实,太医看了说容易早夭。”
常贵人声音低了下来:“不是说只是有些体弱么?怎得这样严重?”
萧珙道:“这样的事自然得瞒得严实,我也是这两日去请安无意间听到了些,是以沈贵妃这两日脾气越发不好,去请安的妃嫔没一个不罚的。”
常贵人早年与沈贵妃抢儿子也是吃尽了苦头,知道她的厉害,紧了紧松烟的手:“那可不行,顶了侧妃的名头可是日日要去请安的,先过了这段时日,待九皇子有个分明再说罢,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