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跑了一夜都没吃饭,定然是饿了,臣给殿下带了糕点,趁热吃?”说着真从怀里掏了一小包马蹄糕出来。
萧玖哭笑不得地接了,拿在手里,果然还是温热的,只是不是常吃的钟记的味道。
钟朔给他蹭蹭嘴角沾上的糕点屑,“是臣趁殿下没注意从庄子里带出来的,一直揣在怀里。”
所以钟朔便是一直揣着一包马蹄糕打仗么?还护得好好的,一点儿没散。
萧玖有些苍白的嘴角牵起,他道:“沈昱死了,沈娴也死了,北宁,你再等两日,等我理清了宫里的事,好不好?”
钟朔放下油纸包,将萧玖抱在怀里,“臣一直陪着殿下。”
“北宁。”萧玖语气艰涩。
“嗯?”
“马蹄糕噎着了,难受。”
钟朔赶忙放开萧玖,拿了个新的杯子倒了杯冷茶给他顺气,半晌,萧玖抚了抚胸膛,道:“好险。”
他身旁的钟朔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总不能说是他自己吃得太急才噎着的……
“时辰差不多了,该是早朝的时候了,你先去回府更衣上朝去,我随后便到。”萧玖道。
钟朔一身铠甲,血染透的地方不少,形容狼狈了些,确实得回府更衣,萧玖则衣着华丽整齐,随时可上朝堂。
京中尽是权贵之家,对宫中的动静都盯得紧紧的,折腾了一夜后,得知乱党已被剿灭,诸大臣宽心的宽心,提心吊胆的继续提心吊胆,都早早地起来,等着接早朝暂停的消息,却不想并没等到,只得去上朝。
钟朔到的算是晚的,长清殿外等着开朝的官员早已聚成了一团一团,七嘴八舌说着今夜之事,见他过来都闭了嘴。
钟寒江正与姜延昭站在一处说话,钟朔过去恭敬地见了礼,姜延昭略点了点头,三人之间便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