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从他手上拿过账本放回原来的地方,平稳道:“上回你醉酒时,叫了我什么来着?”
钟朔:!
他醉酒后爱胡言乱语,尤其还是对萧玖,隐约记得那晚,萧玖伏在他身上,是逼迫着他叫了几声“夫君”来着。
钟朔的耳尖逐渐泛红,萧玖见他吃了教训,才道:“既然还记得,那便莫要跟我谈嫁妆什么的,我的就是你的,知道了么?”
钟朔讷讷道:“知道了。”
萧玖满意地颔首。
他将百辟归鞘后放到一边,钟朔便知道他是要说正事了。
果然,下一刻萧玖便道:“皇帝在让父亲带走萧珙时写了一份传位诏书,正在萧珙手里,昨夜我与萧珙说了几句话,我的意思是,这张诏书总该派上些用场。”
钟朔起身去看了看门外,确认门外除了惜文没有旁人才关上门坐好,萧玖看着他跟小毛贼一样不由好笑,“府中的人都换过的,没人往外传。”
“小心为上。”钟朔很谨慎。
萧玖由着他,“事情好办得很,只要给他下些药,让他身体每况愈下便可,太医院院判也诊不出来。”
钟朔犹豫了下,道:“只是如此,可会出什么岔子?”
萧玖道:“应当不会,萧珙在宫中看着,每日的折子也送去给他批了,不让朝臣起疑心便可。”
钟朔道:“三皇子那边……”
萧玖笑了笑,道:“幼年时他与常妃在宫中苟延残喘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没忘,对皇帝,他没什么孝子之心。”
钟朔稍稍放心,“只是殿下的身份,要如何诏告天下?”
“这,当然是我的好父皇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