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珙倚在榻沿的大迎枕上,目光定在了一处,时不时答应萧玖一声,心不在焉地。
“行了,陛下好好歇息罢,臣先退下了,松烟,走罢。”
萧珙垂眼,原来她叫松烟。
他道:“皇兄,朕有一事还请皇兄帮忙。”
萧玖道:“陛下请讲。”
“朕刚登基,身边还没大宫女,方才朕瞧着皇兄的侍女倒不错,不知皇兄是否愿意割爱?”萧珙睁着眼睛说瞎话,宫女入宫都要经过层层筛查,自来就没有皇帝管亲王直接要人的。
“这怕是不行,松烟可不是臣的侍女,今日惜文有别的事,臣才让松烟来替一替她,待会儿出宫还得送她回家的。”萧玖当然配合着萧珙。
松烟站在一边,十指紧扣,头更低了。
萧珙遗憾道:“那便算了罢,不过皇兄起码让她在朕这儿留几日,待朕大好了再给你把人送回去。”
萧玖答应地毫不迟疑,“陛下都开口了,臣莫敢不从,松烟,你且留两日罢。”
松烟:着实不要脸!
她一介平民,无法违抗,只得恭敬地行礼应了。
萧玖一挥袖,走了。
松烟没进过紫宸殿,只能站着听萧珙的。
萧珙起身,分明就是穿戴整齐的样子,他怕过了病气给松烟,走到她一臂距离时就不再走了,笑道:“朕是该叫你绮儿,还是松烟。”
松烟立马跪下,“陛下恕罪,奴婢刘松烟。”
萧珙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我都说过了,你在我面前不必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