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话如晴天霹雳直直的劈落下来,月净惊的蹦了蹦身子。
六百卷的大般若经!凭什么!屋子又不是真的是我弄塌的!
“前半个月的课业可做了?”
月净:“……”没有,气焰消下去一半。
“武可有练?修为可有精进?”
都没有,心虚的月净闭上了嘴,认命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抄经,此时师兄的冷淡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抄经可以免你其他课业缓些时候。”
那还真是太感激了,师兄,月净木然的心道。
……
风凌洗漱清理完毕,换了一身单衣,遣退了半鹤,独自一人披着长袍坐在屋内的圆桌旁。他先是回想起今日里发生的事,费尽心思的琢磨了一番这些时日里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和自己身边突然不自然起来的人。
表现的最不自然的就是念夏,可就是因为太明显了,他都条件反射的提防起了这位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大侍女,此时反倒有些不确定起来。如果念夏有问题,那白叔甚至是半鹤都脱不开其中,若是这样算来,自己身边都会是不可靠的。
但是这可能性太小了,他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风少爷从来不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若是全盘否定了这些人,那整个风家都会是不安全的,若是如此,自己又该如何立身?
随着这个思路,他走进了死局,一时间,绞尽脑汁竟也找不出别的出路来。
左思右想也没有结果的风少爷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事放下,目光一转落在了自己指间的乾坤戒上,想起了另一个掩藏心底许久的问题来。
他深吸了口气,指间灵力微动,一本书卷从戒中闪现了出来,沉甸甸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风凌拖住这本功法时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苦笑了几声,还是这样,无论试探几次,只要触碰就会产生绵密不断的痛疼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