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能吃的点心也糟蹋了。
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这时候唐诗也没了刚才腿酸的娇气,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袖子,唐诗垂头默不作声地朝齐嬷嬷的方位移动,尽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个时辰严子墨应该雷打不动地在军营里练兵才对,怎的来老夫人房里请什么劳什子的安?!
真是做贼的遇上了劫路的——赶巧了。
眨眼间一双镶了飞禽金色缎边,上面还细细盘了金线绦的鞋子就停在她面前,再一抬眼,入目的是一身沉稳的华衣锦袍。
他站在这里,就自有一种高贵冷清感,冰得唐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视线移到那人光洁的下巴时唐诗颤着睫毛转开了头,只微微福了身打了招呼,时刻提醒着自己大boss面前更是要拿捏好尺寸才好。
“见过相公。”
闻言严子墨低了头,好看的眼微微眯着,难得地多看了唐诗好几眼,似是发觉今天的她有些不同,态度温和,模样看得也比寻常顺眼不少,少了些往日里的跋扈娇纵。
那人并未应声,停了片刻后抬脚便转了方向,唐诗倒是舒了口气。
一直扎身在军营效命的儿子来看她了,恶婆婆自然是高兴得不行,手里的念珠也不搓动了,撩起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脸上的笑都快堆在了一起。
“哎呦!这大清早的怎的就过来了?营里不忙?”
恶婆婆一边拉了严子墨入座一边招呼着房里的丫鬟:“春桃,快快把我前几日压在箱底的酥饼果子拿来,墨儿小时候啊就爱吃这一口,娘都记得清清楚楚!”
丫头喜庆地应着,转身小跑着拿吃食去了,留下房里的亲娘俩相亲相爱,角落里的唐诗一脸不甘。
真是人间真实啊!
合着你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亲儿子留着,娶过门的儿媳呢,儿媳就给吃这剩下的干巴巴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