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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两只发白,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柔荑碰住了茶杯,不停转着茶杯以汲取一些温暖。

严子墨点了头,朗声道:“我说过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心胸开阔,是断然不会同一介女流置气的。”

呸!合着今天饭桌上的人又不是你了!在荟萃楼给我难堪的人也不是你了!

唐诗:我劝你不要给自己立下任何人设,我会打你脸打到哭!

作为铁粉,唐诗最怕的就是自家爱豆被扣上xx人设,不是被群嘲就得被骂营销。

身为严子墨的颜值粉,唐诗实在很惋惜,只能看他在立人设又快要人设崩塌的路上越走越远。

“夜深了,娘子睡下吧。”严子墨似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拉了深色的帷幔,只剩这一方天地可见。

唐诗浅浅地应了一声,饮光了茶水躺下,心下还在暗暗惊奇严子墨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傻呵呵的,说啥都信。

严子墨剪了烛火,也掀开被子躺下,但一双凌厉的眼还未合上,望着黑压压的帷幔出神。

身旁女子的呼吸声缓慢而有规律,明明第一天睡在他身侧时还是紧闭着眼装睡实则暗暗打量她,这才几天就这般自如了。

时间,真神奇也。

严子墨抽出压在被子里的手,一只铁手将唐诗拱到他肩膀旁的小脑袋瓜推远了一些,见唐诗曲了曲鼻子并无转醒的意思,严子墨悄声掀了被子,随意披了件大衣拉开了门。

门外,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还在撑着下巴打瞌睡,小姑娘熬不住,眼看着就要睡熟了。院口的蛋黄倒是耳力好,但也只是扫了一下后重重地呼了出口气,瞧都没瞧他一眼。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和她一样,愚蠢。

书房里是没有人来打扫的,他亲自下的命令,书房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违者直接赶出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