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一声叹气:“柳郎柳郎,又是柳河那个穷书生!”
老国公说罢一掌将那一沓子信纸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唐诗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低眉顺眼跟在老国公一旁站着,也不敢言语。
自老国公的话里唐诗掌握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主信里所倾慕的“柳郎”,便是原主嫁给严子墨之前藏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也是唐诗烧了的白帕子的主人。
老国公少见地动了怒,坐在凳上吹胡子瞪眼,不一会儿还是心软了对着唐诗又是一顿苦口婆心。
“诗儿啊,爹同你讲过了,他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穷书生,读书画画的钱还要靠你接济,这样的穷书生爹怎么能放心把你嫁给他呢!”
“你这不是要爹眼睁睁看着你受罪吗!”
原书里这原主白月光也是极命苦的一个人,家徒四壁学业不顺,活了不到二十五便肺痨而死,作者只一笔带过着墨不多。
要是老国公当真一时心软将原主嫁给柳郎,那唐诗可以选择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自我了断了。
是以唐诗瞧着老国公,真心实意地说道:“爹的苦心诗儿都懂得,诗儿也很满意现在的日子,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老国公连连侧目看她,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诗儿啊,爹知道你在婚事一事上一直对我有怨,可爹是真的不能看你去过那穷日子啊!”
唐诗乖巧地点点头,她也不能允许自己穿成一个寡妇。
看了眼四周,老国公忽然压低声音道:“乖宝,这信……姑爷也没看到吧!”
肯定没有啊,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见唐诗摇头,老国公舒了口气,他也是男人,自然知晓严家那小子看了心里该有多窝火,那他乖宝这日子怕更是水深火热。
“这信我给你收了,你莫再去想那个穷小子!姑爷那里你也莫要过于放肆,你爹我啊……都快没脸见姑爷了!”老国公一甩手,眉间忧愁之色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