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打起精神, 再睁开眼眼里已满是坚定:“妾身今日所言都是妾身的心里话, 只是……”
严子墨挑眉:“只是什么”
“只是妾身说话没个轻重,怕是已经惹娘生气了。”唐诗打量着严子墨的神色惴惴地道,两只小手乖巧地放在两膝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留下的温度。
严子墨眼色一暗, 双唇紧闭, 似是不愿再提起这一话题,没再言语。如此唐诗便也聪明地不再提, 继续充当背景墙,心里想的却是回到府里想要把她恶婆婆的那块玉拿来才是。
唐诗是额头撞到塌上撞醒的,她才刚龇牙咧嘴地揉着眼嘟囔,严子墨已然拽住了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这时马车外马的第一声嘶鸣响破天际,听得唐诗胆战心惊,睡意全无。
发生了什么!外面怎会如此喧嚣!
“外面有人,我去外面引开他们,”严子墨重重地晃了晃唐诗,语气竟是难得的慌乱,“这马车万万不能久留,你寻个机会赶紧出去!”
只当这次的出行是玩乐,严子墨带的人手不多。来者不善,他们这些人手怕是也挺不了太久,说话间马车外又是几声刀剑刺入肉体的闷声以及遇袭的人惨烈的叫声。
唐诗脸吓得发白,头疼欲裂,搞清楚状况后唐诗更是吓得手脚发软,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别走啊!我我我……”
唐诗惊恐地睁大双眼央求着严子墨别把她一个人扔在车里,亲眼看见严子墨眸子一紧,忽地一个转身,手里的长剑一挥,竟硬生生将将砍碎了帘布举着重剑杀进来的黑衣人定在了马车的架子上。
那一剑力度之大,严子墨自己拔出来都废了一些力气 。
剑拔血喷,严子墨的半边脸都被黑衣人猩红的血染透了,说他浴血而来踏尸而过也不为过。
唐诗受了惊吓,紧闭着眼用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尖细刺耳的尖叫,却在下一刻被严子墨的大掌堵了个严严实实。
“别叫了!”
严子墨手掌心里的血味窜进了唐诗的鼻子里,那股腥臭的怪味让唐诗胃里好一阵翻滚,严子墨警惕地看了眼窗外,自袖口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唐诗发软没有力气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