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遂急忙咳嗽几声企图掩盖, 不成想又是一个嗝打了出来,唐诗整个人还随着这个嗝踉跄了一下, 险些歪倒倒在草丛里。
“娘子小心。”
严子墨手疾眼快地扶稳了唐诗,掌心温润的温度在这凉夜给唐诗带来一丝温度,但她却觉得哭过的脸才是更加烧得慌。
严子墨话里带了一丝笑,唇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似是怕唐诗难堪, 已经在尽量保持严肃。
“林地不比平地,小心些。”
唐诗低低地“嗯”了声,紧紧抿着唇,生怕再一个嗝跑出来吓退了严子墨。
冷静下来后, 唐诗才想起那两个黑衣人所说的话, 随即连忙问道:“那娘和萍儿她们……”
严子墨眸子一暗,多了些无能为力的意味:“娘子无需挂念, 娘和萍儿现下应该入了京城界内,会有人保护的。”
“那便好。”唐诗舒了口气,一直不上不下的心也可算是落下了。
若不是她想了这么一出非要来京城外的古寺找什么大师,给了严子墨的对家可乘之机,他们一行人也不是落得狼狈如此,小命更是差点不保。恶婆婆要是真因此出了事,她再怎么后悔自责也是于事无补。
忽又想到那俩人的对话,以及最后关键时刻一个黑衣人说话的那个主子,唐诗看了严子墨一眼,纠结着该不该告诉他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相公,才刚我潜在此处偶然听得那两人说,他们上面的主子是……”
“是尚书可对?”严子墨极其自然地接过话,看上去毫无惊讶之色,倒是给唐诗来了个措手不及。
“相公你都知道?”唐诗的话里是带了几分怒气的。
你都知道是谁看你不顺眼了你就不知道多加防备一点?对我一个无辜弱小还纯良的小姑娘防得比家贼都严,在外就是这么拿她性命开玩笑的?
她刚刚,差一点就真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