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坨瞧着还真不陌生,这t是鸟屎吧,她嫌!
唐诗忽地想起刚才她踏出了院子,美滋滋地感慨今儿这天真是不错时头顶突然传来的那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别人是撞狗屎运,她是撞鸟屎运。
“娘子你,可有清理妥当?”
严子墨是背过身子的,他只能靠着听力察觉到唐诗在他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但是唐诗不发话,他也不好转过去让她难堪。
不过,再这般磨蹭下去,他们何时才能入宫?
“你先别转过来!”唐诗要面儿,还在嘴硬,“萍儿也真是不小心,毛毛躁躁的,今儿早上的粥都撒到我衣服上了。”
粥?严子墨回想起那片半黑半白的污渍,颇为给唐诗留足了面子没有戳破。
大丈夫,还是不该和她一介女流计较,更何况,她还是他娘子。
唐诗攥着帕子,却是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一脸吃了鸟屎的窘态。
“娘子何不回去换一件?”
俩人这么站立实属怪异,严子墨不敢误了进宫的时辰,又催了唐诗一句。
唐诗欲哭无泪,她也想换啊,可是原主的衣服都极为艳丽大胆,除了大红大紫的便是些款式暴露的,和她今天的妆容首饰全然不搭。更何况,她是存了私心要以五公主这种清汤寡水之风碾压五公主的怎能轻易转换路线。
萍儿好不容易才从原主那堆衣裙里翻出这么一件素静得体的,她现在再换,只怕是不太现实了。
其实吧,也就严子墨眼尖儿而已,这么一小点白的灰的,她不说谁能注意到?
唐诗聊以安慰自己,还在嘴硬地逞强:“不换了,妾身我独独就爱这件鹅黄色的衣裙。”
唐诗心里说不出的苦,若不是没有办法了,谁愿意穿着这一件沾了屎的入宫,还要大摇大摆地和严子墨的白月光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