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乍现唐诗熟悉得都不能再熟悉的,为某人所特有的清列清冷的男音,唐诗心下一动,猛地抬了头顺着那道声音看向门口。
铺子的门口,高大的严子墨阻隔了大片的阳光立在那处,出现得如此合时宜,结实的臂膀上还坐了个白白嫩嫩的奶娃娃,奶娃娃黑亮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两个小手正费劲地捧着一串比他小不了多少的草莓糖葫芦。
阳光下,裹了糖衣的糖葫芦还泛着诱人垂涎欲滴的光泽。
唐诗倒吸一口气,这可是夏天的糖葫芦啊!有多金贵她都不敢想!
唐诗忽然想起来时听见街上的小贩吆喝着夏日特质的草莓糖葫芦又大又甜,一个要好将近好些个铜板呢。
当时严子墨那蹙了眉的表情分明写着“一破糖葫芦也卖得这般贵,当谁没吃过吗”的嫌弃,以及那一点点嫌贵的肉疼。
可不,寻常糖葫芦只要两个铜板,草莓的就要翻上几番。
不过,现下奶娃娃手里拿的,不就是那个严子墨那小气鬼都嫌贵的草莓糖葫芦吗!
你……你这是在外面有别的娃了,“糟糠之妻”也可抛。
唐诗也不言语,就一双眼委屈巴巴地盯着严子墨,偶尔还瞄一眼又大又红的糖葫芦。
“草民眼拙,才看出来二位贵客竟是将军和将军夫人,见谅,见谅啊!”
掌柜的大喜,也不做那“高岭之花”了,快着步子走来,看看严子墨又看看这传闻中娇纵无礼的将军夫人,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严子墨怀里抱着的奶娃娃身上。
“想不到将军家的娃娃都这么大了?草民家里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掌柜的颇为热络,用了一种熟稔的语气和严子墨攀谈。
将军家的公子嘛,他可劲儿地夸就对了!
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题,严子墨竟还如沐春风,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又傲娇地看了被他怀在怀里的白胖娃娃,眼神宠溺。
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派和谐之貌,真让唐诗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