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墨心情甚是阴沉,去了书房独自一人静静,留唐诗在原地抱着花盆哭笑不得。
先皇在于明贤宫停灵七日有余后,朝中大臣又坐不住了,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上书请求早日下葬先皇,选定新皇。
至于这上书的奏折,通通都如石沉大海,渺无回信,可一些忠信的老臣扔坚持每日上奏。
严子墨嗤笑,老皇帝都驾崩了,还有谁能看这奏折?老皇帝的魂儿吗,迂腐,固执且愚蠢!
“立新皇一事可不是儿戏,你我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能轻易定下来的,现在就这么急着定下来,不妥,不妥!”老国公吹胡子瞪眼道。
“大皇子乃先皇血脉,这未来的皇帝不是大皇子才能是谁?一个外姓人吗?那和江山易主又有何区别,唐老莫要糊涂了啊!”
严子墨一拱手道:“臣附议。”
此时站在殿内愤慨激昂的正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自然说得上是朝中的一把手,此话一出老国公也不好多说,毕竟他无甚实权,相较之下丞相大人位高权重,轻轻松松就压他一头。老国公狠狠捋了把发白的胡子,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好大哼一声,白了严子墨一眼。
看看,看看!这就是他当时瞎了眼相中的乘龙快婿!
“就是啊,而且要按照名分来说,大皇子也是先皇的嫡长子,哪有不立嫡,还要再立外姓这一说呢!”
“丞相大人说的对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严子墨:“臣附议。”
在一片七嘴八舌却又一致的讨论声中,老国公那一句“谁说要立外姓人乐,不过是从长计议”很快就被淹没其中,无人去理。
严子墨这时却“功成身退”,笑看整个大殿里块吵成一团的大臣们,这一情景他早已料到,也尽在他计划之内,要不是岳丈大人这个老顽固从中作梗非要和他作对,他现在早就离那龙椅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