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福利院遇见起,谢安便一直默许肖行一直接叫他名字,比起“叔叔,哥哥,爸爸”一类的称呼,肖行一对直呼谢安的名字算最不抗拒了,及时如此,肖行一没事也不大会直呼他的大名。
除了小时候怯生生的问他“谢安,这个要怎么做”
亦或者在很久没有看到他后的欣喜的叫出“谢安,你回来了”
在没有固定陪伴的人的环境下成长,肖行一就不太容易表达自己的情绪,而这些表达情绪的才会喊的“谢安”,在长大以后就基本消失不见了。
以致于谢安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敏锐的辨别出了孩子的“不对劲”,他也端着盘子,往肖行一那边走去。
“谢主治,你怎么还开两桌啊?这边够坐啊”林丽看到谢安往前走去了,扯着嗓子喊他。
“不来,我儿子嫌你吵了”谢安眯着眼笑看肖行一,向他走去,完全不理会林丽在背后翻的大白眼。
他端着盘子在肖行一对面坐下,顺便把盘里一碗鱼肉端到肖行一面前。
“多吃点”
谢安看肖行一就像一头闷声的小象,看似温顺的表情下脑瓜里压着很多小性子不肯露出来
这一刻,谢安下意识想到弗洛伊德案例里的吃橡胶的小女孩,只是因为儿时父母在把一个气球给了她的姐妹,而没有给她,当时气愤不已的女孩把这段记忆和情绪压在潜意识里,于是在这之后她遇到所有橡胶做的东西都一把吃进嘴里,想将它们连同压抑的痛苦都消灭干净。
尽管很多心理学家发展到现在以后,都对弗洛伊德的很多理论进行过博弈,推翻,甚至有更先进符合现代人的心理学在源源不断的与时俱进。
但是存在的东西,怎么能说他不合理呢?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的都会有被忽视的时候,在成年以后因此表现出来的形式也会不同。
肖行一下生硬的避开,在谢安眼里,像是一种信号,那一瞬不安的情绪催动着他,逃离现场的步伐熟练的让人唏嘘。
谢安能做的,是陪在肖行一的身旁,不去责怪他的不合时宜,让肖行一努力隐藏的不安来的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