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医学院,除了校园楼顶的几个彰显着学校名牌的大字依然亮着红灯,其余教学楼都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了,他一口气跑到六楼,挨个打开教室的电灯,一层层的教室在灯火通明后依然死寂如初。
军校生的威严在此刻荡然无存,彦泽楠气喘吁吁的在他们曾经上过针灸科的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保安的注意,他把教室的灯都熄灭了,周围寂静的能听到他手上秒针滴答运转的声音。
他触摸着自己的左手的虎口,原先浮肿的伤处已经没有半点痕迹,轻轻按压之后也没有想象中的痛楚。
夜里的视野和白天的视野并无二致,彦泽楠的看着两只手的轮廓,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只被针弄伤的手,不也恢复如初了么?
所以,就这么点事,肖行一,搞失踪很好玩么?
如果不是迎面马路中的轿车看到他后及时转换的远近光灯,和一路上对着他越来越多的汽车鸣笛声,肖行一可能不会放慢他的脚步。
杂乱的鸣笛声,马路边不停有人在窃窃私语,都能传到耳朵里,这里,太嘈杂了……
远处的汽车灯光晃了晃眼睛,肖行一被迫停在了马路中间,他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谢安的名字上,汽车的鸣笛声让他惊了一下,手指按住的一刻电话也随着拨了出去。
他慌忙的按掉了拨出,身边的车一辆辆飞驰而过,鸣笛声络绎不绝。
所有内心的挣扎,在按掉电话之后都松懈了下来,连同迫切的诉求一起再次被埋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