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分钟他还在大骂“你们这群傻逼只知道糟蹋,老子才不帮你们打扫”,十分钟后已经抓起了抹布和拖把,口中念叨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林雁行原本打算趁他收拾垫子时把他扑倒酱酱酿酿,结果观察两天后反过来劝说他身体要紧:“荏哥,差不多就行了,你晚上又不在上面睡觉。”
陈荏满头大汗,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不要用穿鞋的脏脚踏上我的地盘。”
“……”林雁行说,“哥,我得进门换球裤啊。”
陈荏说,我刚拖了地还没干,你就在走廊换。
林雁行说:“那全校都能看见我内裤了,我后边跟着一大摞小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荏命令:“那你爬过来。”
他说这话时板着脸,眼珠子黑如点漆,像两个无情的枪口,头发因为出汗而全部往后捋去,露出金属般光洁的额头,左手拿着条细绳(谁的跳绳),右手拄一长棍(坏了的拖把柄),赤着脚,校裤挽到雪白雪白的大腿上。
突然他狠狠地扬起绳子往地下抽了一鞭:“林雁行,就他妈你柜子里最脏,我他妈一下摸出四十多双臭袜子来,你是什么人啊你?!”
林雁行倒抽一口凉气,心想卧槽,我老婆这风情!
太劲儿了,我在小簧文里见过!
这叫那什么调……调……s什么什么……bd……
总之调我吧!
他还没来得及膝盖着地,就听身后张磊磊扑通一声跪下了:“荏哥!我柜子里也有袜子,我错了!”
林雁行勃然大怒,杀人的眼光转向张磊磊,心想我和我媳妇儿调情,你他妈瞎掺和什么?
陈荏疲惫地招手:“都爬进来,自己去柜子里拿,下回别这样了,都长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