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堪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脸不发红:“……还有洗漱用具。”
杨兆说:“有新的。”
“你是不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肖行堪一脸难以置信看他。
这样一说杨兆还真沉思一下,才说:“你这么说,好像有的东西没准备……”
肖行堪不问了,扭头又朝着沙发走去,杨兆跟上来问:“你不问什么东西?”
“我一点也不好奇。而且你只有一张床,我们睡一块……”肖行堪想象一下今晚,“合适吗?”
“我睡沙发。”杨兆一边说着拍了下他们坐着的地方,“说了要照顾你,不可能让你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水完全沸腾后杨兆去把面下锅。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他正好转过去开门,提着什么东西进了厨房。
很快杨兆又从厨房出来,看见肖行堪眼睛里的疑惑,解释道:“外卖叫的猪骨汤,一会儿把面放在里面。”
肖行堪点点头,将目光收回来时又看见那个风暴瓶,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个风暴瓶没有之前做的好看。”
杨兆走到餐桌旁边拿起那个瓶子,带着它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挺好看的,哪里不好看了?”
他看见了玻璃瓶上刻着自己的名字,手指从刻痕上抚过能够感受到清晰的凹陷,心里说不上原因的涌起一阵暖意,仿佛在这个素来冷清简洁的屋子里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不止是一种心理的满足感,某种孤独也被无声无息驱逐开了。
“有点丑,没有雪花,也没有羽毛。”肖行堪的声音有些低落,“看上去就像是含着不溶物的奇怪溶液。”
“瓶子本来只是普通的瓶子。”
杨兆爱不释手地举起风暴瓶,转来转去打量着:“东西本来是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的,人们赋予东西价值和意义,在他们看来有意义的东西就贵重——如果没有维系感情这个含义在,戒指只是个普通装饰物或者说就是一堆金属,没有纪念日这个含义在,蛋糕也只是食物而不是用来庆祝什么的,同样的,瓶子好看不好看取决于送给我的那个人的心意,而不是它本来的模样。”
他转过头,朝着怔怔望着他的肖行堪一笑:“堪堪,它在我的心里很完美,一如现在的你在我心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