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鹤就像是被死亡之手捏住,想起刚才他疯了似的拔剑,他心底也不禁是一片冰凉。江自流则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兀自点头说道:“是了,你要死了,你的所有心血,都可以让给别人了。”
江自流意有所指地看向别的官员,所有人都是脖子一缩。
疯子!这人真是个疯子!
谁人能想到,在官场之中,还能遇到像江自流这般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所有人都习惯了暗中出手,维持着作为官员的脸面,生怕被别人抓到把柄。他倒好,根本就无视了这一些,莽撞至极!
高云鹤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不顺,又想要咳嗽又憋得满脸通红。一直自信的高云鹤也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顾不得自己的打算,勉强叫道:“住……住手……”
江自流没有松手,说道:“让他们退下。”
高云鹤只好说道:“退……退下。”
“不错,不错。”江自流还能笑出来,还是那么的潇洒,“你要跟我斗,那我们就斗,但我要是在禹城出事,消息必然会传到陛下那里,到时候,你就等着大军压境吧。”
搁下这话之后,江自流像是扔了个垃圾一般把他一推,还不忘擦了擦手,对其余官员说道:“禹城的事情,瞒不住的,投诚,或者还能留下一条命,否则,这就是你们下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带来的官兵也都纷纷撤离。江自流走了,那些官员才回过神来,关心地问道:“高大人,没事吧?”
高云鹤咳嗽几声,喉咙火辣辣的疼,他摆了摆手,见这些官员们心有余悸,不禁开口说道:“诸位,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难道真的还能有回头路吗?只要这事情被捅出来,我们全都得死。现在,我们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可到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幕城与禹城之间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着,驾着马车的是一名女子,看上去三十多头的年纪,眉目清冷,不正是在外游走的苗渺么?
马车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姐姐,还有多久到禹城?”
与此同时,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从里边探出个头来,朝前方看去,正是秦玄珂。苗渺眉目柔和了几分,说道:“最前方,看到那个城墙了吗?那就是禹城了。”
秦玄珂微笑道:“可算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