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沾了灰的纱布洗干净以后,简钒拿着东西又返回了俞杨所在的房间。
她把锅想办法架在火上,往里面倒满了水,小刀、剪刀、纱布全都丢进去煮。
等待的时间永远让人焦虑,特别是简钒现在这幅精神和身体都极度疲惫的情况下,更是让人觉得没有尽头。她又重新出去找了足够多的柴火,堆在一边然后坐下来翻出没有吃完的牛肉罐头,给俞杨喂完之后自己坐在火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简钒从来没有觉得等水开需要那么漫长的时间。
“俞杨,我怕我救不活你,有些事情得先说好啊。”简钒闭了嘴竖着耳朵听着俞杨的呼吸声,由于发烧的原因俞杨发出来的声音很大。能听见这样的声音至少证明俞杨还活着。
“待会儿用酒精给你洗伤口一定会疼,你得忍住了。”
“还有啊,你要是活下来了可不许嫌我把伤口缝的歪歪扭扭的,这是伤口,不是衣服。”
简钒又说了好多话,只有不断地说话才能抵消她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像是俞杨背后的伤,简钒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伤口的创面没有俞杨背上的那么长没有这么深。简钒没有给自己缝合伤口的经历,以前她都是跟在小队后面,受了伤交足够多的盐巴就能得到救治。
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常识和见到的,确定了俞杨处理伤口的基本流程和需要用到的东西。
纱布烘干以后,简钒搬来了一个缺了半条腿的桌子,拿一旁的砖头垫稳,把要用的东西放上去,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