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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许延启不再是当年的许延启,彼时的应闲也不是当年的应闲。

两人过着互不打扰的生活,许延启给了她所有想要的名声和地位,打造了一个独立的知性的新时代女人的光环。

而两个人的孩子,还是跟着应闲住。

应闲把自己所有的爱和恨,还有那几年不甘的怨愤,几乎都倾注在许笑靥身上。

直到许笑靥疑似同性恋事情的爆发。

“我和楚楚的事,连累了她。”肖瑜叹了一声,余音微颤,在深秋雨夜的寒风中烟消云散。

“但真正让应闲决定把许笑靥送进那种地方的原因,有很多。”肖瑜熟练的说着自己查来的那些资料,“当时应闲在参加一个关于两性在家庭中的重要性的演讲,她参与了许多国内国外的活动,在那个还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里,成为了电视媒体的宠儿。”

岸容不知是想起来什么,皱眉问:“她这个演讲,内容和性向有关系?”

“不错。”肖瑜点头,声音微带赞叹,“她那场演讲里,核心论点就是阴阳调和。”

岸容瞬间挑眉,嗤笑了一声。

那时候婚姻法里还没有修改,但吵吵嚷嚷的各方观点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支持者越来越多,但还是有坚定的反对者。

应闲以这场演讲出名,自然成为了一部分人的精神领袖。

“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连问都不问就把许笑靥送进那种地方?”岸容握着伞柄的手微微发紧。

肖瑜有许延启给的一部分资料,自己也查过相关的信息,对许笑靥的过去,早就摸清了大概,只是关于许笑靥在那个“戒网中心”的经历,一概不知。

肖瑜抬头往上看了看,一片细微雨幕,只见一片如墨浓黑。

“那个戒网中心,我也查过。”肖瑜抿了抿唇角,“当年是个医院,在民间被称为精神病院,网络兴起之后,又开始发展戒网瘾,实际上不只是戒网瘾,还有些吸毒的、杀过人的、逃学的早恋的,当然,也有同性恋,种类庞杂,没有他们不收的病人,只要监护人愿意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