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贝洗了把手,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路过那男人时,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男人又看了他一眼,并且目光一直跟着他直到离开。
这次的饭局是他大学时的辅导员组织的,他辅导员对他几乎算是情深义重,他即便不想来这种地方也不好推脱。
但他明天还有面试,他此刻只想回家吃点药睡觉。
他去跟辅导员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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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早,七点整。”冰冷的机械女声在卧室响起,下一瞬,”以后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凄凉!只有我一个人抵挡!再也没有方向再也没有幻想!我厮守到地老天荒!啊--”
“啪”一声,嘶吼着的闹铃被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条白皙修长的手狠狠拍断,力道过大以至它从床头柜砸向了地上滚了好几圈,停了。
被子里的人嘟囔着骂了两声,最后仿佛怕自己后悔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清瘦的脸庞带着还未睡醒的烦躁,两条秀气的眉皱在一起,眉下的眼睛还睁不开,睫毛很长,眼角处的微微翘起。应是双很媚气的眼睛。
肖贝在心里劝了自己一番,今天要面试,不是赖床的时候,乖,晚上回来再睡,嗯乖,晚上回来再睡。然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时,眼神中却流露出与这副皮囊不符的冷静与淡漠。
他捡起闹钟放好,火速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把新冒出来的青色胡茬理干净,拿出了很久没动过的发胶把头发定了个型。
昨晚的宿醉让他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他皱眉看了一会儿,脑海中又无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些本以为已经尘封的记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电显示,韩嘉茜。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