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点的时候,卧室传来动静,傅远山终于醒了,他穿着拖鞋走出来,头发有点乱,皱着眉,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走到肖贝办公的茶几前,自顾自倒了杯水喝,“几点了?”
“十一点了。”
傅远山歪了下头,“才十一点?”
肖贝抬头看他,“才?”
“我还以为下午了。”然后放下杯子进了卫生间。
“傻逼。”肖贝笑骂了一句,继续写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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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荣信大楼。
傅远山今天发火了,原因是下面一个部门经理没有经过他允许,甚至没有问过他的意思擅自给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脸色看,那客户是他们争取很久的,一直很傲,似有似无地吊着他们,这本是很正常的事,但那位经理一时气不过,竟在客户主动找他们时晾了客户一周,这下好了,客户过期不候,直接跑美国去了,公司跟进了几个月全打水漂了。
刚才开会时,傅远山就对这个经理提出了严厉的批评,散会后把他叫到办公室,骂了个狗血淋头,秘书和另一个部门经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傅远山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连带着肖贝看那个经理都很不顺眼起来。
结束后,两个经理如丧考妣地走出办公室,傅远山端着咖啡站到落地窗前顺气。
肖贝敲敲门进去,想让傅远山别生气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突然看到架子上的花篮,就过去拿剪刀剪了两下,想到要中午了,不如问问他要不要订饭。
刚想开口,傅远山就回过头来,语气有些惊讶,“肖贝?”
“啊。”肖贝看他。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