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老员工的联系已经很密切了,这是我有天套出来的,”他那天刚被傅远山骂完,和一位老员工在茶水间遇上了,没说两句话就有电话打到那人手机上,陈一看他脸色瞬间变了一下,随后把手机放下好像害怕他会看到来电显示一样,笑了两下就出去接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一直觉那是黄质阳那边的人。过了几天他又遇上那个老员工,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最近被黄质阳频繁骚扰的事,那人果然显得很不自然,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他跟傅远山简单叙述了一下经过,说:“然后我就想,我遇上了一个,那实际肯定不止一个啊。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借自己是老董事的身份拉拢老员工,然后分裂公司。”
“那也得有那个本事,”鼠标在屏幕上滚动着,傅远山说:“他们不过是联络一些员工你就坐不住了?背地里还不知道已经做到哪一步了。但就好比一个华美的柱子,几个大蛀虫在撬动着小蛀虫,当他们离开柱子以为找到了另一片天地,还不知没有了柱子的庇护他们只有被人踩成肉泥的分。”
“但他们不会被别人踩,因为我会让他们连柱子都出不去。”
陈一震惊地看着他,问:“你已经有准备了?”
“最近忙收购,顾不上理他们。”
“哥,”陈一不满道:“你不想告诉我。”
“嗯。”
“行吧,”陈一讪讪道:“那我走了,有什么情况我及时跟你说。”
“嗯,把你自己弄好,这些事不用你管。”
“哥你别操心了,我知道分寸。”
陈一走后,傅远山继续批复文件。
半晌,他听见了肖贝擦鼻涕的声音,抬头去看,那人眼睛还红红的。
他放下鼠标关切道:“怎么了?”
“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两人继续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