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涯走了?”肖贝扒着栏杆问道。
“嗯。”二人站在阳台上,一人手里捧了一杯牛奶,可开合的阳台此时被傅远山调成半包围式的,呼吸着高档小区内绿植成群的负氧离子,心旷神怡。
“周二走的,还挺激动,说怕他妈见他的时候哭。”
“你们中间不是想回去的时候也可以回去吗?”
“他嫌麻烦,好像平均下来,每年也就回去一次吧。”
“麻烦很麻烦吗?”
傅远山今晚去应酬,喝了点酒,此刻身上透着点燥热,跟肖贝站在阳台上吹风,两条手臂支着,背靠在栏杆上,微醺的眼神看着肖贝,抬手搓搓他耳垂,说:“看个人了,想回去就不嫌麻烦,”他凑近说道:“等以后咱俩结婚了,你也可以跟我回去。”
肖贝惊讶,“结婚?我也可以去你们那儿?”
然后他就被傅远山圈进怀里,后背抵上一个灼热的胸膛,“对,等我移民成功以后,你作为我的伴侣在i界也能得到合法身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傅远山往他颈间拱了拱,“同性在我们那儿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所谓的‘移民’其实只是给了我一个在a界永久停留的能力,i界还是要我的。所以到时候只要移民证、i界的结婚证和你a界的身份证齐全,你就会被给偶尔出现在i界的能力,一次大概几个小时,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肖贝听着心里暖暖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有“婚姻”,他和他的同性恋人关系能受到法律保障,他甚至没想过他能和人走到结婚这一步。
光是想一下,就好像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他拍拍傅远山放在他腰间的手,说:“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傅远山咬了他嘴一下,纠正道:“咱妈,”又问:“什么意思,主动要求见公婆了?”
肖贝看着黑色瓷砖上映出两人颀长的身量,说:“我把她儿子拐跑了,我要有个交代。”
“你不需要对谁有什么交代,”说着往前顶了一下,肖贝一时没站住手撑在了栏杆上,傅远山贴着他说:“你只对我一个人有交代就行了。”
肖贝见他又要开始了,连忙制止,“别闹了,冬天都要到了你发什么情。”
“宝宝,”傅远山冲他耳边吐着酒气,“你不觉得冬天时欲|望格外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