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靠在椅背上,手机举起架在耳边,形容微露出些倦态,讲电话的声音像一头慵懒的豹子。
“傅远山也真是够狂的,黄董,我这么给你说,接下来荣信的股票还会再跌,我劝你再卖点,”他慢悠悠地说:“你卖得越多,等跌到谷底时我们买入的就越多,速战速决。”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看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四个字怎么写!”黄质阳那边很嘈杂,他嗓门也大得很,许冰白把手机放到腿上,他并不在乎黄质阳会说什么。等那边安静了,他又拿起来放到耳边,声音倦怠又迷人,“等您消息。”
“撤资!撤资!”
“撤资!还钱!”
荣信楼下从昨天开始聚集了一大批拉横幅的滋事者,号称是万星合伙人派来的,因傅远山作为合伙人之一始终不同意从万星撤资,他们按耐不住,谁知道王有才还回不回来,谁知道这钱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现在都来荣信楼下开始挂条幅逼傅远山同意撤资。
眼看事态越演越烈,荣信投了万星的股东们也纷纷吵着要万星还钱。
怒火理所当然地烧到了傅远山身上。那时万星的事还没到这个地步,股东们要是卖股票还会有人买的时候傅远山劝他们不要买,结果现在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股票都停牌了,撤股退股什么的又根本不存在,股东们算是吃了个大闷亏。
开完会后,傅远山一言不发地回了办公室。会上,股东们枪林弹雨,再加上黄质阳口吐芬芳,他简直是用尽了他毕生的修养来维持言语上的平和。
一回到办公室,他就抱住了肖贝,肖贝一愣。
“别动,让我充会儿电。”
肖贝像摸狗头一样摸了摸他,说:“山山,累了就歇会儿。”
傅远山在他肩膀上笑了出来,凶道:“不许这么叫,叫老公!”
肖贝没音了,一会儿说:“累了就歇会儿,我不需要你当什么董事长。”
“嗯”傅远山在他肩膀上哼哼两声。
“他们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