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把人拖入深渊的痛楚,无法承受的,半年来像毒素蔓延一样渗入侵蚀着彼此的每一条神经,直至尘埃落定的那天。
半个小时后,一锅土豆炖牛肉,几大碟海鲜,两瓶原浆青啤上桌。
傅远山“啧”了一声,“这他妈才是到家了。”
肖贝熟练地扯下一根螃蟹腿往嘴里塞,说:“赶紧到十月份,想吃大蟹黄。”
傅远山掰开一只,看了一眼放到他盘子里,说:“这只多这只多。”
两人像是逃荒出来的,没见过吃的一样把一桌消灭了个精光。要知道,在国外时每顿饭吃完都能剩半盘,不是油太多就是盐太少,两个人一个嘴挑一个胃金贵,几乎没吃过什么满意的饭。
第二天睡了个饱觉,醒来他们就去逛超市了。
周末的超市人山人海,用傅远山的话说,就是“两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降临了凡间”,他差点又想把他那装b的口罩戴上。
大概是日期临近了,傅远山这几天身上的电有点多,与肖贝长时间拉个手都成了问题,他们买了一推车的菜后来到了买手套的地方。
夏日里都是冰丝的防晒手套,居然也有男人戴的黑色款式。
傅远山一直在那边叫着“这个套儿好看”、“那个套儿好看”,肖贝想躲他远远的。
最后他挑了一副还是挺有品味的男士手套,结账离开时没注意肖贝从售货台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递过去一起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