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桥妆道:“多谢保长,可我已卖身在青楼了。”
张恶虎豪气满腔,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赎身!”
孟桥妆淡淡一笑道:“多谢保长美意,院中的水塘养有不少锦鲤,我与你瞧瞧去。”
张恶虎不想瞧锦鲤,只想瞧桥妆,何况从前绝无女子肯与他这般亲近,胸口蓦地升起一团火焰,胆子霎时重了几斤,猛地扑倒,跪在孟桥妆跟前,大声道:“孟姑娘,我……我想娶你作老婆!”生怕她不答应,“咚咚咚咚咚咚……”连磕几十个响头。
孟桥妆未料他有此举,唬一大跳,连忙相扶道:“保长,何故如此?”
张恶虎不肯起来,仍旧跪在地上道:“我自从见到你,心心念念想着,好不挂念……你一别数日,我以为再也见不着啦,现下能再看到你,我好欢喜!”
孟桥妆柔声道:“多谢保长挂念。”
张恶虎道:“那你肯不肯作我老婆?”
孟桥妆低着头,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
张恶虎见她答非所问,登时一愣,好在他为人虽迟钝,却绝不是笨蛋!他适才也曾说想“时时见到”孟桥妆,结合自己的心思,苦苦思索半晌,总算想明白孟桥妆说“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意思,大喜过望,又恐不对,再重头想一遍,确定无错,这才手舞足蹈,跳将起来抱住孟桥妆,纵身一跃,在半空连翻几个跟斗后,轻轻落在地面,伸嘴在她唇上一吻。
孟桥妆却不像他一般高兴,仍然秀眉深锁。
张恶虎全身骨头都轻了,快乐胜神仙,并未留意,笑道:“我马上回去准备大红花轿,明日便来迎你过门,咱们拜天地,结为夫妻!”
孟桥妆叹道:“我恐怕无福与保长成婚。”
张恶虎大急道:“你……你……你……你刚才答应了的……”生怕她反悔,一紧张口齿又不清了,牢牢抱住她不敢放手。
孟桥妆道:“保长待我这样好,我焉有不愿之理?只是……只是我乃青楼之人,卖身契终究在艳妈妈手上,身不由己,她是不会让我赎身的。”
张恶虎奇道:“这是为何……她要多少钱才肯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