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白映阳沐浴毕,出来见到他来,笑道:“怎地了,你娘子不侍候你么?”
张恶虎脸红道:“他……他在沐浴。”
白映阳服侍他脱衣后,整理衣衫,从衣袋中摸到一只精致的小锦盒。
张恶虎道:“那是‘芙蓉露凝膏’,他让我交给你。”
白映阳把小锦盒放到案上,取一块荷香皂角,边给他洗发边柔声道:“今日你在老宅子想起爹爹,心情不佳是么?”
张恶虎道:“我见到秋千,想起当年爹爹在那儿教我练功。”
白映阳道:“爹爹已去多年,现如今在天堂享福,你不要再难过啦。”
张恶虎道:“我知道。”
白映阳见他情绪仍旧低落,便想着如何逗他开心,笑道:“你今日带新娘子去拜祭爹爹,爹爹见了,一定高兴极啦。”
张恶虎失笑道:“他是男人,我爹爹见了这样的媳妇,能高兴吗?”
白映阳笑道:“他穿着衣衫呢,爹爹又瞧不见。”
张恶虎道:“万一将来识破,爹爹非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我不可。”
白映阳笑道:“不怕,爹爹要是打你,我给你拦着。”
张恶虎哈哈大笑,一摸他下巴道:“真乖!”笑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白映阳笑道:“怎么又叹气,还怕爹爹打你么?”边说边去呵他痒。
张恶虎却没笑,正色道:“不是爹爹,是他……”
白映阳道:“是姨娘吗,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