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阳道:“他知我进祠堂,定要找人在旁伺候,我只想静静烧会儿溪钱。”
张恶虎道:“你烧给谁?”
白映阳道:“白夫人。”
张恶虎道:“白夫人是谁?”
白映阳道:“便是引我去会盟武馆的那位白夫人。”当下把昨夜在柳林遇见白夫人,与她交谈及内容,在大殿见到棺木死人之事,对张恶虎一一细说,说到末尾,声音变得哽咽,眼泪簌簌而下。
张恶虎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白映阳哭道:“我疑心……白夫人是我的娘娘……棺中亡者……是我爹爹……”
张恶虎大吃一惊,膛目结舌,半晌方道:“你……你说什么?”
白映阳哭道:“昨夜我见到白夫人……就觉得她很亲切,好像是与我极其亲近之人……胡氏说,她错把我认作儿子……我便叫她娘娘,给她磕头……那时我……无比自然,好像我原本就该给她磕头……”
张恶虎惊疑不定道:“你有没有想清楚?”
白映阳不答,眼神飘向远处。
张恶虎顺着他眼光看去,见到孟府后座之外的东边,有一株巨大的槐树,半片已被新砍了去,正是昨夜在会盟武馆门前看到的那株巨槐。
孟府后门就开在槐花巷弄,与会盟武馆正门相距不过数步。
白映阳望着巨槐,喃喃自语道:“我以前一直误会,以为自己是被家人抛弃……没想到是受恶人所害,逃出来迷了路,再不记得如何回家……”
张恶虎也烧了一些冥纸,忽道:“皇甫馆主说他们是几年前才搬来的,若白夫人真是你娘娘,她引你去自是想把你引回家……难道会盟武馆以前是你的家?”
白映阳道:“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