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板道:“当年我还在杜家当管事,也曾这样劝两位少爷,可两个少夫人不乐意,都怕宅子给了对方,日后万一升价,岂不是便宜对方,她们是宁可吃亏,也不让对方赚。”
白映阳摇头道:“妯娌之间竟势同水火。”
鲍老板道:“两位少爷谈来谈去,终于还是决定卖掉宅子,得白银两千两。”
四人大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只得两千两?”
皇甫义更道:“爹爹花八百两买的那座宅子,是因里面闹鬼,可杜家卖宅子时并未闹鬼啊?”
鲍老板叹道:“他们迫不及待把宅子卖了,只求尽早得钱好分家,这样的大宅院岂是急得来的,他们等不急,自然让牙商有机可乘。”
四人摇头叹息道:“可恨!可惜!可叹!”
鲍老板道:“唉,我服侍杜家几十年,看见老宅院被如此贱卖,却又无计可施,心中难过,本想劝两位少爷,可我毕竟是下人,两位少爷不肯听,我也没奈何。现今大少爷去了福建,二少爷去了山东,从此不再往来,我们下人只能各自散了。”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兄弟做到这步田地,实在令人感慨!
张恶虎和白映阳,皇甫仁和皇甫义,双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中均想:“我们决不能像他们一样。”
鲍老板道:“我在杜家当管事,攒有些许积蓄,离开后开了这间瓷器铺,总算日子还过得去,只是再不愿回那宅子,免得伤心。”
皇甫义微微一笑道:“鲍老爷身子还好吧?”
鲍老板笑道:“托福托福,身子骨还算硬朗。”
四人与鲍老板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
鲍老板很热情,请他们留下吃饭,推辞一番后,才不再挽留,让他们空闲常来坐坐。
张恶虎感叹道:“看来娶老婆要娶个贤惠的,如若不然,鸡犬不宁。”